“吃,就知道吃!”然而,话尚未说完,林父便忍不住打了个嗝,口中喷出一口水来,显得颇为狼狈。
许久之后,他才继续说道:“我看你是将我教你的东西,尽数忘却了吧!”
“忘却了什么?”贾琮一脸茫然,“我确实不记得您曾教过我这一招,竟然会害怕那些船工,故而在此装病。”
林如海听他所言,老脸一红,但仍正容道:“小兔崽子,只要我一日尚存,我便是你一日之师,徒儿岂能如此与师父顶嘴?”
贾琮立马收了调侃,佯装恭敬道:“我确实不该冲撞您老人家。”他言到此处,稍稍停顿,又道,“既然师父您已康复,我这便去将姑姑和妹妹请进来?想必她们也忧心忡忡吧!”
“别!别!别!小兔崽子,你万万不可唤你姑姑和玉儿进来啊!”
“小兔崽子吗?”贾琮嘴角泛起一丝戏谑的笑容。
林如海自知落入这小子圈套,只得将头扭向一旁,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好侄儿,如此可行了吧!”
贾琮也知道不能逼人太甚,将刚刚戏谑神容收起,郑重道:“姑父,那现在该怎么办,难不成你不去见那俩船工吗?”
“唉····!”林如海长叹了声,方才启唇,“那俩壮士为了我丢了性命,我又怎有脸去见他们,不如你去帮我探视一番?”
听到此处,他也算听出这老小子在害怕什么,反而推辞道:“姑父万万不可,且不说那两位兄台在天之灵不愿,就是船上这些船工也不会答应的。”
见贾琮推辞,他一时也没了主意,唯能不停在船厢踱步。
“我林如海行事光明磊落,没想到临了临了,却欠了这么大一份恩情,我对不住他们啊!”
贾琮则在一旁偷笑着,也没忘记插嘴劝道:“姑父,早见晚见终要相见,不如坦荡荡的去,想来他们也不会过多怪罪您的。”
“你说的倒是轻巧,那毕竟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可不是什么猫儿狗儿的。”林父言到此处,顿了顿,继续道,“我真该死在河里,想来也不会这般自责了。”
贾琮已快被他逗笑,然还是神色未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