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就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声音尖锐地反驳道:“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谁是你的母亲?我家儿子姓谢,而你姓战,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怎敢妄称是我儿子?!”
说罢,她还梗着脖子,一脸怒容,仿佛对战必胜充满了厌恶与嫌弃,丝毫没有了之前那种跪求认亲的慈母模样。
谢正安也赶紧说道:“我们方才是因为太过思念儿子才认错了人,我家儿子早死了,怎么可能会是你。”
那急切的样子,恨不得立刻和战必胜撇清关系。
谢云贤想拦都没能拦住。
战必胜站出来拦住张氏的那一刻,谢云贤便看出了端倪,觉得这突如其来的圣旨有蹊跷。
要知道,战必胜如今可是晏月的义弟,且晏月和太子殿下明显都十分的爱护他。
以皇上对晏月和太子殿下的器重,不可能不和他们商量便下这样的圣旨。
况且,当初在北国时,他是看过战必胜上战场的样子的,他绝对是有真本领在身上的,不可能冒领军功,更不可能通敌叛国。
锐林军一路势如破竹,将对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战必胜就是再蠢,也不可能选择通敌叛国。所以,他觉得这道圣旨就是为了吓唬他们的……
可张氏和谢正安这两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实在是太过愚蠢!这么快就急着撇清了关系,将他布局了这么久的棋,瞬间打入了死局,他都要气死了!
“连自己的儿子都能看错?!你们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啊?!”齐公公一甩拂尘,语气威严的朝身边的护卫命令道:“来人!将战将军连同自称他父母兄弟的人全都抓起来,押入大牢!”
话音刚落,那张氏与谢正安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整个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尤其是谢正安,由于过度惊恐,身体抖动得越来越厉害,最后竟然尿湿了一地,黄色的尿液四处流淌开来,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眼看那些身形彪悍的护卫就要过来,两人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边磕头边道:“求公公饶命啊!我们真的和这战将军毫无关系,方才确实是我们有眼无珠,看走了眼,一切都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