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他这一挣扎,张氏怕他坏事,看都没看,便立刻在文书上按上了自己的手印,还急切的道:“我按了,我按了,我们确实和这战将军没有任何关系。”
其实她也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因为她连大字都不识一个。她只知道,这亲绝不能再认了。若是认了,即便不是欺君之罪,也马上就要面临杀头的大罪。
咬死不认反而还有一线生机,反正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小儿子是已经死了的,战必胜也还没认他们。
张氏按完手印之后,谢正安也赶紧挪出一只手去按了手印。
整个过程中,他们始终紧紧禁锢着谢云贤,捂着他的嘴,生怕他再犯傻,白白丢了性命。
“公公,我们已经画押了,是不是可以走了?”张氏小心翼翼的问道。
“既然你们和战将军没关系,自然可以走。”齐公公满脸讽刺的点点头,随即抬手指向谢云贤道:“但他不能走,因为他没有画押,且他还说自己是战将军的兄长。”
齐公公话音刚落,张氏和谢正安便急忙强行抓着谢云贤的手在文书上按了手印。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他们唯一的命根子了,他们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
看着文书上那个鲜红的指印,谢云贤绝望地瞪大了双眼,气急攻心之下,他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直到晕过去的那一刻,他心里还在不停的重复着:有辱斯文!实在是有辱斯文!愚蠢啊愚蠢……
见谢云贤晕过去,张氏和谢正安非但没有丝毫慌张,反而不约而同地长长松了一口气,仿佛压在心口的一块巨石终于落了地似的。此时此刻,他们心中唯一所想便是——自己这条小命总算是暂时保住了。
“公公,我们都已经签字画押了,现在总可以走了吧?”张氏满脸谄媚,身子微微弯曲,眼神充满期待与不安,再次小心翼翼地向面前的齐公公询问道。
齐公公面沉似水,一双睿智的眼睛斜睨着张氏,手中的拂尘猛地一甩,发出“唰”的一声响,然后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滚吧!”
听到这句话,张氏和谢正安心头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