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抽噎噎同眼前的公子说到这里时,已经泪流满面。
她撑不下去了
她心中原有一桩天大的冤屈要平,她要告诉世人,乔姑父没有通敌叛国,是她那丧了良心的爹娘将罪证塞进了乔府!
可是没日没夜的侵犯与拳脚彻底碾碎了她的尊严,也剥夺了她最后的希望。
那侍卫早已和看门人打好招呼了,她这辈子都出不了这方院子。
思及此,左安宁忽而向前一扑,死死攥住眼前人的袖子,颤声说道:
“这这位公子,您说能帮我,那您能将我送出去吗?将我送回乔府,可以吗?”
她如今别无所求了,为乔姑父洗刷冤屈是她最后的执念。
真相大白于天下的那一日,她自当梳洗得干干净净,一头撞死在那丧尽天良的爹娘面前!
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左安宁忍不住收拢掌心,死死抓着面前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公子,求您!求求您!”
————
谭瀚池望着面前泪如雨下的脸,即便知晓左小姐的身份颇为尴尬,却还是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好,我带你走。”
便当是全了幼年时无力救下母亲的遗憾与不甘吧
谭瀚池虽好心应下了,可心中却对左安宁的前景感到担忧。
因为他很清楚,左小姐已经无处可去。
三个月前,听说风流成性的左世子死在了女人身上,沦为京城笑柄。
至于左世子夫人,他在殿下办的府宴上见过一回,她已然成了李须胜的妻子,那隆起的小腹瞧着似乎已经有五六个月了。
乔家乔家几近覆灭,乔地义被派去了北境,生死难料,而乔天经已经下了狱,正静待处决。
这乔府,左小姐也回不去了。
他如今身为殿下跟前红人,正是前程似锦的时候,按理来说是不该和左小姐扯上关系的。
毕竟殿下对李须胜也颇为倚重,乔家通敌叛国的罪证、还有兖国公府的没落都少不了李须胜的手笔。
“公子?”
左安宁挂着泪怯生生喊了句,又时不时扭头朝后看去,似乎生怕有人追来一般。
“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