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停下脚步,高声质问道:“所以,沈兴的存在是你一开始便知晓并放任至此的?”
“当年,你爹身在高位又无子嗣,你祖母对娘更是百般刁难与我。但是娘不怪她,是娘没用,生了你之后伤了身子,再也无法为沈家诞下子嗣。与其让男人去外面偷食吃或纳妾,还不如安排自家人来得放心。但娘又不想让你父亲背负骂名,故而一直瞒了下来。你小姨母生了兴儿后,便一直将他们母子养在外面,只说兴儿是沈家同宗子侄,过继给你爹”
“什么?”沈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沈兴的生母居然是自己的小姨母,“呵呵,堂堂李氏女竟屑此等手段。姐妹二人共事一夫,小姨母更是与姐夫无媒苟合,珠胎暗结……”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楼阁上响起,李氏满脸泪痕,手还在微微颤抖。她刚刚那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南儿,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小姨母她……她也是为了娘,为了你啊!”李氏的声音带着哭腔,显得异常凄凉。
沈南捂着脸颊,目光中满是震惊和愤怒。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母亲会动手打自己,更没想到这背后还有如此不堪的隐情。
“为了这个家?为了这个家就可以不顾廉耻,不顾人伦吗?”沈南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孩子,日后你就懂了。‘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沈南止住了眼泪,冷冷问道:“我希望我永远都不懂,既然男女婚配自古如此,你又为何一定要我蹚这浑水?不如任我放马归去,自在于天地之间。”
李氏闻言,泪水再次滑落,她哽咽着说道:“南儿,娘知道你喜欢策马天涯,行侠仗义,但你是相府的千金,你的身份和地位决定了你不能像普通人家的女儿那样随心所欲。娘也是为你好,希望你能找到一个门当户对的夫婿,过上安稳的生活。”
“安稳的生活?”沈南冷笑,“那不过是金丝笼中雀鸟的安逸罢了。我沈南要的,是自由,是快意恩仇,是策马奔腾于无垠的草原,而非这高墙深院中的尔虞我诈。与其他女子共事一夫,我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