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氏接过春喜递过来的一张纸，回想起无量法师的话语，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
“罢了，就由她去吧。”她轻啜了一口茶水，忽而又想起了什么，遂吩咐道，“传令下去，日后若是柳姑娘前来，务必先来向我禀报，切勿让明尧知晓此事！”
“是，夫人！”春喜连忙应承下来，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夫人可还有其他需要吩咐的？”
曲氏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顾婵娟突然从外面跑过来，声音甜甜糯糯的：“娘亲，梦晴姐姐方才来了？”
“你这孩子，眼看着便要及笈了，还是这样莽撞！”曲氏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宠溺地伸出手，“到娘这儿来！”
顾婵娟嘻嘻笑着，蹦跳着到了曲氏身边，依偎进她怀里，撒娇道：“娘亲，女儿这不是听说梦晴姐姐来了嘛，就想见见她。她怎么突然走了？我还准备了好多悄悄话想和她说呢。”
柳梦晴为顾明尧疗伤住在顾府一段时日，与顾婵娟早已熟悉。两人年龄相差不过两岁，女儿家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自然熟稔了。
曲氏抚摸着顾婵娟柔顺的发丝，眼神复杂：“她啊，临时有事回顺义侯府了。不过，娟儿，娘亲有件事想问你，你觉得柳姑娘这人如何？”
顾婵娟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梦晴姐姐很好啊，温柔大方，还总是给我带些新奇的小玩意儿，讲些外面的趣事。娘亲为何突然这么问？”
曲氏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信轻轻放在桌上，缓缓说道：“柳姑娘于咱们家有恩情在，娘寻思着，入不入哦等你哥哥大婚之后，将她纳入府中。倒也算是佳话！”
“娘，等哥哥大婚之后？”顾婵娟思索片刻，“您不会是想让柳姐姐当平妻吧？”
曲氏宠溺地摇摇头，同时捏了捏顾婵娟的脸蛋：“傻丫头，柳姑娘虽然有恩于顾家，但她出身低微，怎可做平妻呢？抬她做个贵妾已是咱们知恩图报了。再说，就算娘有心叫她做平妻，左相千金也不能同意啊。”
顾婵娟站起身来，疑惑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