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笙的脸色瞬间煞白,手中的手机仿佛重若千斤。“季叔叔,回江家。”
季宴立即调转车头,朝江家疾驰而去。
到了江家门口,鹿笙几乎是跳着下了车,她飞快地朝老太太的房间跑去。推开房门,只见房间里站满了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与哀伤。鹿笙穿过人群,来到床边,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哽咽着喊了一声:“外婆。”
老太太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但见到鹿笙回来,她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光亮。她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温柔与不舍:“笙笙,外婆要走了。”
鹿笙的眼眶泛红,泪光闪烁,“外婆,我给你施针。”她颤抖着手,想要从包里取出银针。
老太太虚弱地抬起手,紧紧握住了鹿笙的手,那双手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却依旧温暖如初。“笙笙,乖……没用的,外婆知道自己的身体。能看到你回来,外婆就很满足了。”
鹿笙的泪水滴落在老太太的手背上,季宴缓缓步入房间,目光温柔地落在鹿笙与老太太身上。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哀愁。
他走到床边,轻轻握住老太太的另一只手。“外婆,笙笙交给我,您放心。”
老太太的眼神变得异常柔和,她轻轻地拍了拍鹿笙的手背,声音细若游丝:“笙笙,外婆走后,你别伤心太久,人生路上,总有离别,你要坚强。记得去海城将你妈妈接回来,她一个人在海城,太孤单了。”
屋内的灯光映照着每一个人脸上的哀伤。老太太的目光在屋内缓缓流转,最终定格在江老爷子身上,她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舍与眷恋。她轻声呢喃:“老头子,我先走一步了。”
江老爷子紧握着老太太的手,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眸里满是深情与不舍。他颤声回应:“慢点走,记得在路上等等我。”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承载着数十年的风雨与陪伴。
老太太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但那逐渐冷却的手却无声地宣告着生命的终结。
鹿笙跪在床边,双手紧紧抓着老太太已经失去温度的手,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哽咽着呼唤:“外婆……”
江鸣双膝一软,跪在了鹿笙身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