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就跟感觉不到疼似的。
整个人像是被拽进了一场深不见底的漩涡里似的。
木讷的,惶恐的,不甘受困的。
那是陆迟野从来都没有看见过的岑阮。
就像个濒临破碎的布娃娃。
但她似乎又不甘心,死死拽着那仅剩的理智想要爬出来。
自从知道岑阮有那情感缺失症的毛病,陆迟野就有去查过这方面的资料。
她这病情要么不激发。
一激发就是在极端中挣扎。
挣扎过来了,她好。
挣扎不过来了,她会失去自主意识只求解脱。
眼下她这情况,很明显就是在这两者之间疯狂挣扎。
陆迟野咬牙别了下头,心疼的跟什么似的,眼尾都在红。
他怕她陷进去。
单手把人抱着,腾出一只手拽着她手腕干脆利落的往他裤腰下。
他亲吻她耳垂,声音放的低低要命。
“阮阮。”
“我们不是说好的。”
“不谈感情,只纵放肆。”
他让她拽上。
突然在她耳边低笑起来。
低低沉沉的嗓音不知道裹了多少疯劲儿。
“爱情可能会变质。”
“但你馋我不会。”
“岑阮。”
他跟个混球似的:“你感受感受。”
岑阮一连抖了好几下眼睫。
胸口的那股子窒息感就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被褪散了似的。
剩下的。
全是他在发疯放肆的引诱她。
她听见了陆迟野痞里痞气的在跟她说。
“岑阮。”
“我不会说爱你。”
“但你会感觉到它在爱死了你。”
恍惚间。
岑阮想起了曾经那本黑色杂志上的作者在最后结尾留下的一句不起眼的话。
——【我不敢说爱,但处处想是爱。】
陆迟野感觉到咬住他肩膀的力道儿逐渐变松了。
他喉结骤滚,连大气儿都不敢出,强忍着,生怕再把人吓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