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高诚分分钟想问她，只是怕自己越界太多。
“挺好的，”苏苒玩笑，“三千块的伤，就算好得快，我也得让它多磨蹭些，现在感觉自己的手都金贵了。”
“你太小看自己了，照我看多加一个零也不为过。”
苏苒语塞，她抬手揉揉太阳穴，尽量让语气真诚些：“高法官，谢谢你了，有机会再当面感谢你。”
“好。”高诚也不想为难她，干脆应声。
……
一周多的时间，高诚和苏苒再没联系，苏苒因为工作忙，也快忘了这号人。
周五早上，她面前摊着一份份资料正在对份合同，手忙脚乱中，手机响起，她随意按了接听。
“苏苒，我是高诚。”对方说。
苏苒心不在焉，随意“嗯”了一声。突然意识到是谁，她视线从合同上移开，看了看周围：“高法官，你好！”
“在忙？”高诚也没等她回复，直截了当说，“明天我生日，想简单吃个饭，高律师和老刘也去。”
顿一顿问：“你有空吗？”
话里的小心翼翼，让苏苒心里升起点愧疚，想了想，她斟酌着措辞，很小声说：“高法官，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吃饭我就不去了。”
怕语气太生硬，她又似玩笑补一句：“不过礼物一定送到。”
那头没了声音。
苏苒局促，这次换她小心翼翼了：“高法官，有没有想要的礼物？”
高诚笑两声：“你算是我今年认识的第一个新朋友，新朋友能来赏脸吃个饭，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苏苒默不作声，想起高舒秋提过一嘴，说是高诚三十岁的生日，片刻后问：“就只有舒秋他们吗？”
“对，”看有了希望，高诚试探，“你是怕人太多？”
苏苒索性坦白，她点头：“确实有点，我觉得你应该朋友不少，过生日会很热闹，我去不太合适。”
“没有，就只有老刘和高律师。”高诚其实已拒绝了法院里的一拨人，过生日是个最好的借口，他不想错过。
“那好，你把吃饭地址发给我。”
“行。”
挂上电话，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