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雨眼巴巴看着许漠安,像是一只等着顺毛的小泰迪,还小狗腿地给许漠安拉开张椅子。
“不吉利?”许漠安并未坐下,喉咙里发出声嗤笑,“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封建迷信?”
对面的人相互看一眼,没人敢开口。
赵律师一直跟着梁彬,知道梁彬和许漠安不对付,对许漠安也较其他人胆大些,她扶一扶鼻梁上的眼镜:“许律师,话不能这么说,封建迷信再怎么样也是我们的传统文化。再说,就算我们不相信,家里还有老人,我们不能不顾及他们的想法。”
高舒秋听不下去,冷笑:“你们自己不瞎起哄,家里人会知道这事?”
“许律师,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人家摆酒设宴的不也都要看看黄历挑日子?我不觉得我们有这种想法有什么错的。再说了,你本来好好和我们去度假村体验的,不也是说退出就退出了?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赵律师越说越小声,但在座的都听得分明。
许漠安耐着性子:“我退出,是和钱律师两个人的感情问题,不是因为苏苒家里的事。”
有人小声嘀咕:“许律师,反正您想怎么说都行。再说了,您和钱律师感情一直很稳定,现在临结婚了说感情问题,谁信呢?”
其他人附和:“对呀,许律师,您有钱,集体婚礼参不参加都无所谓。现在随便编个理由就退出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又和钱律师结婚了。”
默了几秒,许漠安索性坐下来,他翘声音沉稳:“我现在不会和钱律师结婚,以后也不会。”
没人接话,显然没人信。
“对,”许漠安笑,“我确实要准备结婚,但对方不是钱律师。”
说完,对赵思雨招招手,耳语几句。赵思雨的眼睛亮了,屁颠颠跑出去,没几分钟,她回来塞一个小盒子到许漠安手里。
是什么?众人探出头,想看,又不敢。
许漠安把盒子捏在手里,轻轻摩挲着暗灰色的天鹅绒。丝滑,柔顺,一如他现在的心。
“本来退出的事,是我和钱律师的私事,也是我个人的感情问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