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的手很凉,还有点抖,似乎是气的。他也循着苏苒的目光直逼盛凌云。
“哎哎,我说你们两口子这闹的是哪一出?”盛凌云被看得发毛,语气却还是玩世不恭,“对,苏苒你刚才说,陶嘉月怎么了?”
这幅事不关己的模样,典型的提裤子就跑,苏苒觉得恶心。不管怎么说,这事他有知情权,她心一横,坦白了:“嘉月她怀孕了,你准备怎么处理?”
盛凌云愣了愣,突然笑起来,笑得太厉害,肩膀一颤颤抖个不停。
苏苒更怒,从许漠安这儿猛地抽回手,恶狠狠盯着盛凌云:“你笑什么?很得意?”
“苏苒,你知不知道?”盛凌云又摸下巴又挠头,“说出来也挺丢人,我压根就没和陶嘉月发生过什么,从来就没有过。”
苏苒惊掉下巴:“你,你说什么?”
连许漠安都惊了。
看他们狐疑,盛凌云无可奈何:“我也想,就是没机会,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你要是知道那男的是谁,告诉我,我倒要去看看这人是何方神圣,能被她陶嘉月看上了。”
苏苒看他眼神不似作假,一下泄了力,她恢复了冷静:“盛律师,刚才不好意思,多有得罪。”
盛凌云照旧吊儿郎当:“没事,知道你们姐妹感情深厚。如果她结婚通知我一声,我也准备份厚礼,毕竟她早钉死在了我的耻辱柱上。”
“不打扰你们,我出去做事了。”苏苒暗骂自己鲁莽了,提一口气出门。
……
晚上,陶嘉月如约而至。
苏苒也顾不上什么中秋节了,让许漠安把星星接走,她和陶嘉月约好吃火锅,总之没有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事。
点完菜,苏苒也不急着问,等她开口。
陶嘉月今天胃口极好,点了三盘肥肉,边吃边涮,眼见三盘都见了底。苏苒还不知这人是在家里吃了点团圆饭出来的。
终于放下筷子,她抿一口豆浆,又拿纸巾抹了抹嘴:“刚刚医院出来我就回去了,和我妈聊了聊。”
她母亲,一年前查出了乳腺癌,来荣市做了手术加半年的化疗,经了这难,深知世事难料。只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家境算小康,索性凑钱付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