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居功,这是先前向陛下提及的虬髯客所献。”
武信如实回禀,不愿贪他人之功。
到了他的地位,再大的功劳也没有用处了。
“朕想起来了!”
杨广微微眯眼,陷入回忆,
“你的那些兵书也是他的,先前还给了你不少财物。”
想起征讨高句丽时的情形,杨广记忆犹新。
当时他就在军中,对武信与虬髯客之间的往来一清二楚。
那些财物的价值,他自然也心中有数。
虽曾心生贪念,可转念一想,自己身为武信的老丈人,总不能惦记女婿的东西,便就此作罢。
“臣先前向他承诺,见到陛下时定会提及此事。
如今既然陛下驾临,还请陛下予以封赏。”
武信言辞恳切,为虬髯客请功。
“嗯,此功劳不小。朕便封他个侯吧。”
杨广思索片刻,开口说道。
“谢陛下!臣定会将旨意转达。”
这舆图所蕴含的战略价值不可估量,仅凭一个侯爵的封赏,着实显得有些单薄。
武信不禁觉得,广哥似乎越发吝啬了。
不过转念一想,如今朝中王爷们接连被削权,爵位太高反而容易惹来麻烦。
这般看来,低调些倒也未必不是好事。
在沙普坎战死后,东征军与隋军陷入了漫长的对峙僵局。
双方如同谨慎的棋手,各自在战略要地屯驻兵马,构筑起层层防线。
绵延百里的边境线上,堡垒与营帐星罗棋布,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小规模的冲突如同零星的火星,时不时在前沿阵地迸发。
巡逻队的遭遇战、斥候间的暗斗,让这片土地始终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杨广与武信对此却显得从容不迫,大隋此次远征只有二十余万人马。
但他们牢牢掌控了西突厥的粮仓,后方的漕运船队更如同一条源源不断的生命线,将粮草辎重从千里之外的中原腹地输送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