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突厥的百姓也要吃饭,隋朝人若断了他们口粮,必定生乱。”
“况且,从隋朝腹地运粮至此,千里迢迢,骡马要吃草,民夫要裹腹,能剩下几成?咱
们补给线更近,还怕耗不过他们?”
希拉克略却仍心有余悸。
武信单骑斩沙普坎的传闻早已传遍军营,隋军横扫西突厥的战绩更是如芒在背。
“那就继续耗着。”
“隋朝人不敢主动出击,咱们也按兵不动!”
在他看来,只要避其锋芒,凭借百万兵力的威慑,或许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两位帝王的对话声中,帐外寒风呼啸,卷起漫天黄沙。
东征军的粮车每日都在减少,远处村落的炊烟也愈发稀疏。
尽管库思老二世嘴上强硬,心中却也没底。
而此刻的隋军大营中,杨广正与武信对弈,棋盘边堆着新烤的麦饼。
酒香混着麦香飘出帐外,与东征军营地的萧索形成鲜明对比。
“少诚,你又输了。”
杨广指尖轻轻叩击着棋盘,棋子在青玉盘上泛着冷光。
他素爱钻研棋道,平日里批阅奏章之余,总要摆开棋局消遣,多年浸淫下早已练就一身精妙棋艺。
反观武信,即便使出浑身解数,在这黑白纵横间也难讨半分便宜。
“臣是臣子,哪能赢陛下。”
武信神色自若地收拾残棋,骨制棋盒与棋子碰撞出清脆声响。
虽说落了下风,他面上却不见半分气馁,反而将新棋局摆得行云流水。
在他看来,输棋事小,气势绝不能输,这便是他 “输人不输阵” 的处世之道。
就在棋盘即将重布之际,帐外忽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父王,父王,有姐姐的消息了!”
未见人影,武浊的声音已如炸雷般响起。
少年喘着粗气撞进营帐,发梢还沾着草屑,却难掩眉眼间的喜色。
离家数月,他心中念着母亲的温柔,更惦记着姐姐武澜 。
那个总爱揪他耳朵,时不时给他一拳头的泼辣姐姐。
如今许久没挨揍,反倒让他浑身不自在。
“哦?”
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