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绒花抹着眼泪说：“丽丽她小姨家里条件好，她小姨夫去日本学习还带了个相机回来。他们不会摆弄，丽丽自己对着日语书硬是学会了。这不就天天给我们照。那胶卷的钱都不知道花了多少了。这不是我病了，她舍不得买胶卷了，这才没再拍了。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买个日本的什么能相机，可是到起了也没买上。呜呜呜。”
陈果宁看着那些构图、光影都很不错的照片，心想宋丽丽一个零基础的人能拍成这样，说明她还真有几分天赋呢。
但是她的主要目的可不是来欣赏宋丽丽的摄影作品的。
纯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看看宋丽丽和赵永田有没有交集而已。
假装欣赏了一阵，她随手从一个相框上拔下来一张插在相框外面玻璃和木条缝隙里的班级合照来。
“呀，这是毕业照呢。八零级毕业合影。大姐，这是宋丽丽高中的毕业照吗？”
席绒花点点头，“丽丽没考上大学，高中毕业我们就到处托人给找工作。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就在家里糊纸盒子又怎么样！好歹能保住一条命呀！”
她说着又哭了起来。
陈果宁听着也是一阵心酸，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只得转身去研究那张毕业照片。
这个时候高中学校不多，老师也少。
所以虽然上高中的人没有后来多，但是因为班级少，所以那一个班的人数可不少。
陈果宁眯着眼睛在密密麻麻的人堆里仔细看着，突然她发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孙队，你看。”
她把那张照片递给孙英武，指着站在宋丽丽身后两排人堆里的一张有点曝光过度的脸。
孙英武顿时惊讶地说：“这是赵永田？不应该呀，他今年不是二十四吗！怎么和宋丽丽一个班？”
虽然已经过去了四五年，但是赵永田那标志性的有点忧郁的眼神还是一样的。
坐在炕上的席绒花听到她们说赵永田的名字，主动说道：“你们也认识小赵？他也和案子有关？”
陈果宁朝孙英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大姐，这不是丢了水泥厂的工资吗。这个小赵我们刚在水泥厂调查的时候有过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