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吾半天,突然说:“哼,反正我爷爷的那份你得留出来,剩下的爱干嘛干嘛!你烧了我也不管!不要钱,哼,二傻子!”
说完,他朝地上啐了一口,气呼呼地走了。
姜平宇、李克明和陈吉昌在一旁看着原本是姻亲的两方吵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帮谁,只得尴尬的坐着。
等两个人都走了,姜平宇才小声说:“这小舅子倒还像个人。”
李克明说:“哎呀,还不都是钱闹得。福山呀,这个年算是过不好喽。”
而被带进办公室的于海连,眼含热泪地看着孙英武和陈果宁。
“我外甥才八岁呀,凶手这不是剜我们的心吗!”
孙英武说:“一会做完笔录,你跟着褚法医他们去一趟火葬场,也算家属辨认一下尸体了。”
陈果宁说:“但是我们可先说好,现在他们的死状可不大好看,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啊?我大姐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来报信的人光说她们一家三口没了。我妈被吓得差点晕了。而且这我姐夫不是刚回来吗?前两天还一起吃饭呢,这好好的一家人,怎么一大早地就变成这样了?”
于海连说着,用两只颤抖的手擦起了眼泪。
孙英武看他哭起来没完,打断他说:“你先说下你姐和姐夫的情况吧。”
于海连呼噜了几下脸,冷静下来说:“我大姐叫于海棠,今年应该是三十一周岁了吧。她二十一二岁的时候嫁到河南村来的。后来生了我外甥新波。我姐夫家里虽然穷,但是我妈说他没爹没妈。我姐嫁过来就当家,不用受婆婆的气,也挺好的。”
孙英武问:“你姐和你姐夫感情怎么样?”
“挺好的,我姐这个人脾气是最好的。这么多年,两人基本没红过脸。”
“你姐夫这次去东北,是跟谁去的?”
“那我不知道。他今年过完年没出正月就走了。走之前来家里跟我要了一百块钱路费。他这次是腊月初十上午回来,下午就带着东西上我家吃饭了。不光还给我二百,还说他说自己在东北挣了大钱,以后我姐再也不用跟着他受苦了,反正就是显摆的意思。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他们两口子感情怎么样?在村里或者社会上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