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耿浩手中的第四块麻布已经浸得湿透,他拿着麻布再次朝刘青云走去,随后将其严严实实地贴在刘青云脸上。
只见刘青云手指头开始不受控制地来回乱动。
耿浩见状,转身看向秦阳,秦阳点头示意,耿浩便迅速将麻布从刘青云脸上摘了下来。
耿浩把四块粗麻布一一揭了下来,此时的刘青云,剧烈地咳嗽着,胸脯剧烈起伏,用力呼吸着空气。
“你还真是条硬汉子,能坚持这么久,只可惜你走错了路。”
刘青云眼神涣散,又咳嗽了几声。
“千尉,我真不知这十万两赈灾白银之事啊,到我手中的仅有这一万三千两银票,至于银子我是真未收到。”
“刘大人这是欺我年少啊,接着贴。”
耿浩刚要上前,刘青云却急了。
“我说……我说。”
“这就对了,受这么大罪还不是得招供,现在也没人能救你,只有我能救你。”
梦蝶走到木桌前,伏案进行记录。
“永盛二十八年,十月初,贺州江边堤坝被大水冲垮,大水淹没了贺州以南地区,农田尽被淹没,贺州南部一片狼藉,随即我便上报朝廷,请求拨发赈灾款项。
可是当我接到赈灾款,却只有这一万三千两白银,我……我也无能为力啊。”
秦阳此前已派人去探查过那个堤坝,结果显示那里明显是遭人蓄意破坏的,绝非自然损坏。
眼见刘青云还是这般不老实,秦阳眉头一皱,猛地起身,抄起火盆上烧得通红的铁铲子,作势就要朝刘青云走去。
刘青云见状,顿时惊恐地大叫起来:“大人,我招!我全招!事已至此,只求大人您能保我女儿平安,只要大人答应我这一点,我便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秦阳摸着下巴,对旁边的梦蝶说道:“这段别记录。”
梦蝶应了一声。
“堤坝得确是被人为破坏的,只是为了向朝廷索要赈灾款。”
秦阳猛地一掌拍在木桌上,一个清晰的五指手印印了上去。
“万亩良田,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