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手指触碰到烟盒的瞬间,他才想起,刚才在上楼狂奔的过程中,那盒火柴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无奈之下,他只能将烟盒重新塞回口袋,心中的烦闷如同沸腾的水,咕嘟咕嘟直往上冒,愈发难以排解。
刘彦龙的目光紧紧地盯着k先生那具尸体上诡异的裂痕,那裂痕歪歪扭扭,深浅不一,仿佛是被一股巨大而又诡异的力量硬生生撕裂开来,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就在同一时刻,病房内那盏散发着昏黄灯光的灯泡突然发出一阵“刺啦刺啦”的电流声,如同一个垂死之人在发出最后的喘息。灯光也开始剧烈地闪烁起来,那昏黄的光影在众人的脸上明灭不定,一会儿照亮脸庞,一会儿又陷入黑暗,仿佛无数张扭曲变形的鬼脸在不停地交替浮现,让人不寒而栗。紧接着,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灯泡终于不堪重负,爆裂开来,玻璃碎片如雨点般四处飞溅。
整间屋子在瞬间被黑暗完全吞噬,仿佛被一只巨大的黑手笼罩,伸手不见五指。原本就有些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在这浓稠的黑暗中变得愈发浓烈,直往人的鼻子里钻,刺激得人鼻腔发疼,胃里也一阵阵地犯恶心。
黑暗中,刘彦龙的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那寒意透过警服,一点点渗进皮肤,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耳边回荡着众人急促的喘息声和细碎慌乱的脚步声,整个空间弥漫着紧张和不安的气息。
混乱间,他突然意识到,这场意外来得实在太过蹊跷,就像一场精心设计的局,从一开始就如同一张巨大而细密的网,将所有人都紧紧地困在其中,无论怎么挣扎,似乎都无法逃脱。
刘彦龙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压抑的氛围如同一张无形的重幔,沉沉地压在病房里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李富贵静静地站在一边,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腹部上的那个针孔,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神秘液体在体内流淌的痕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腕间的手表指针悄然划过了一个多小时,每一声滴答声都像是敲在他心上的鼓点,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距离伊晏宁偷袭注射那个神秘液体,已经过去了七十多分钟。伊晏宁口中要命的二十四小时倒计时,此刻只剩下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