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身子微微坐直，神情略显恭敬，回答道：“略有耳闻。”
石破天微微点头，示意道：“你说一说。”
文武相争并非什么隐秘之事，林白记忆中本就有相关内容。
他略微思索，条理清晰地说道：
“文武之争，自大梁建国之前便已存在。
前朝大顺，朝政混乱不堪，外部防备松弛。
究其原因，便是文武官员互相攻讦，致使北方狼骑得以扣关入境，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
起初，双方的分歧源于治天下的理念不同。
文官认为，夷方民风彪悍、四处侵扰，是因为他们未受文明教化。
若能让他们臣服于九州上国，去除顽劣，便能平定四海，永无事端。
而武官则觉得，与其费尽心思去教化蛮夷，不如直接用武力将他们打服，让他们不敢再觊觎中原王朝。”
石破天低着头，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说道：“不错。可实际上……”
说着，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林白，眼中精光微露，追问道：
“对于这两种理念，你有何看法？”
“我？”林白心中暗自思量，呵呵，领导这是在敲打自己呢。
他立刻端正坐姿，神色严肃地回答：
“文党的理念能否行得通，我并不知晓。但我曾听闻圣人说过一句话：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此话一出，如惊雷般在石破天耳边炸响，他微微一怔，随即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语道：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国与国之间，若没有武力作为后盾，必然会任人欺凌。这句话说得在理。可你所说的这个圣人，是哪位圣人？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林白连连摆手，含糊其辞道：“以前在书里看到的，都是瞎看的，您不必在意。”
石破天并未深究，继续说道：
“实际上到了本朝，尤其是近几十年，文武之争已发生了巨大变化。
曾经，武将修炼的是武夫体系，文党和武派大多出身于门第之家或官宦子嗣。即便明面上争斗不断，但根本利益并未受到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