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冬天的,李建军特意找了个通风最好的房间当做审讯室,将一个最有问题的副调度按在审讯室,将其棉袄脱掉。
李建军抽着烟坐在对面,说道,“孙同志,你在我购票的当晚打了一通电话,可以告诉我打给谁的吗?”
孙朴怒声李建军,说道,“李厅长,我不是罪犯,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有打电话的权利,这是我的隐私,请你不要恶意揣测我,否则一定告你。”
李建军招了招手,说道,“小李,朝屋里倒点水。”
哗……
一盆温水泼了进来,这水是最吸热量的,室内的温度瞬间下降到零下七八度。
这是二月初啊,最冷的大冬天。
嘶嘶嘶……
孙朴浑身哆嗦,面目狰狞,咆哮道,“我是党员,我表叔是交通部副部,我也不是普通人,你虽然是厅长,但是你未必能承受我表叔的怒火。”
李建军深吸一口中华烟,吐出一个烟圈,目光冷厉,说道,“我没有确凿证据是不会这么审讯你的,你最好乖乖说实话,把问题交代清楚,我现在可不仅仅是厅长,而是公安部副部级,你表叔那种级别,我压根不在乎。”
孙朴脸色惨白,头上全是冰花,但是他死咬着牙不肯松口,因为松口必死无疑,不松口,他表叔还能救一下他。
李建军不急不躁,将烟掐灭,再次点上一支烟,淡淡说道,“你家住在唐山,在火车上上班,但是却打电话到四九城,却不是打给你表叔的,四九城再无你亲朋好友,告诉我,这个电话打给谁了?”
“关你屁事,你没资格审讯我,我要求打电话,否则你们就是囚禁我,囚禁一个党的干部!”孙朴怒骂道。
李建军不屑的看着孙朴,起身说道,“你的嘴巴那么硬,就是不知道你的骨头硬不硬,给我拿个电风扇过来对着他吹,可别把咱们的孙同志热中暑了。”
说罢,李建军起身便走。
孙朴歇斯底里的喊道,“你们这是谋杀,李建军,我一定要上告你,哪怕告到四九城!”
李建军可不怕他告,因为他压根就没机会离开审讯室了。
为了不让家人受到危害,必须把幕后真凶找出来,只要孙朴有一点点问题,他都会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