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虽说大丈夫处世,当光明磊落,即便身处逆境,也当屈身守分,以待天时,但我的男儿大丈夫,空有一身本事,若不能做一番事业,空老于林泉之下,岂不抱憾终身吗!”
李寒笑说到此处,郭盛颇有感怀,猛地一拍桌子,又感觉身上酒后燥热,一把扯开了衣襟,敞开了胸怀,指着胸膛道,“哥哥,你看这里是什么?”
“这……胸膛啊!”
“错,这是兄弟我的一腔热血啊!”
郭盛把胸膛拍的噼啪作响,口齿不清道,“哥哥,你可知道,我家中,原本富裕,奈何家父在衙门为吏,故而我也不得读书做官,我的子女也不得读书做官,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想我郭盛,也曾想效仿古人,为大丈夫,提三尺剑,立不世功,然如何?虽有些武艺在身,却落得做了个水银贩子,低进高出,风尘仆仆!凭什么帝王将相生而为人上人,而我生来,便是小吏之子!”
郭盛双眼通红,抓起酒坛,往船舱上一贯,登时砸个粉碎,以发泄愤懑之情。
李寒笑没想到郭盛居然如此愤懑不满,看来劝说他可是不用费劲了。
李寒笑蹲下,拍了拍跪地恸哭的郭盛道,“兄弟,莫哭,我且问你,可知唐末有个英雄黄巢,黄巨天吗?”
“知,知道!”
郭盛眼神迷茫的看着李寒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当年黄巢三次科举不第,最后起兵反唐,攻入长安,把那些世家血洗一遍,你我丈夫,生当于世,见了不平自然要管,见了不公自然要斗,可又能斗多少?”
“不如,学他黄巢,把这腌臜污浊的朝廷,浑浑噩噩的百官,金銮殿上的龙椅全都给他推倒了,重来!”
郭盛听明白了,李寒笑这意思是要扯旗造反啊,他干笑两声,打了个酒嗝,“哥哥,说笑了,朝廷富有四海,焉是你我可,可……灭……嗝……”
“唉!此言差矣!”
此时已有三分酒意的李寒笑也是有些热了,凭栏吹风,听闻郭盛此语,立刻回头开口,“自古成大事者,哪个事先知道自己能够成就大业?昔日汉高祖刘邦不过是个亭长而终成汉家四百年天下,刘备不过一织席贩履之徒,也成就帝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