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寻声去看时,便与妈妈的眼神,有了一次短暂地“交汇”。
当我再定睛去瞧时,她却早已回转过头。一手捂腮,一手拉门,躬身上车去了。
片刻的迟疑后,我拉起婷婷的手,轻声道:“跑!”
其实,我俩已无需再跑。
发动机的轰鸣声,渐行渐远。
那辆拉着妈妈的车,早与我背道而驰。
“跑”出没多远,婷婷忽然自我赞叹道:“我可太棒了老公!”
我以为,她说的是拒绝“生母下跪”的那件事情。心思虽然复杂,嘴上却是附和道:“嗯,你确实挺出乎我的意料!”
“是啊!那么高的距离,我竟然真的跳下来了!若不是有你在下面接着,打死我都不会敢跳的!”她说话时,手舞足蹈:“看来我真的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去相信你!”
初听此言,我只是“跳楼”一事,确实是给她带来了足够的“成就”感觉。
细想之下,又豁然发现,她最想表达的,似乎是对我那敢以“性命相托”的信任。
只是这接连的意料之外,让我不得不在心中,重新“审视”起婷婷来。
不知为何,大脑又忽然回想起了妈妈的话:“从头到尾,光是你一个人在说话了,人家婷婷还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呢……”
是啊!自从与婷婷相识起,似乎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表达。
记忆里的她,除了“笑”与“追随”外,好像真的从未吐露过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