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除了单纯对“协议”的“正规性”,提出质疑外,她的这份“认真”里,再无其它任何意思。
在我尚未做出合适回答时,她忽然掏出了一支红色中性笔,更加“认真”地在自己的左手食指上涂抹了起来。
见状,我恍然大悟。
看着她在协议上有着自己名字的地方,重重地按下两个“指印”的过程里,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刚还狂跳不止的心脏,陡然间便停止了跳动。
不止是心跳。
是那一整片时空,都在那一瞬间停止了流转。
“玩笑”与“梦想”,从她按下手印的那一刻,同时成真。
她举起加工后的“协议”,又草草地读了一遍后,对我“命令”道:“把手伸出来!”
我当然知道她的意思。
只是在依令乖乖伸出手的同时,善意地提醒道:“从现在起,请你注意和我说话时的态度!”
她没有回应。只是拿着那同一根红色中性笔,在我伸过去的左手食指上,认真地进行着涂抹的动作。
那感觉,很痒。
我记得恰好有一阵凉风,从窗口吹进了教室。抚过我的脸庞,撩起她的发丝。
那年的夏天,很热。
被晚风吹过的我,很爽。
补足“正规程序”以后,她拿起那份“协议”,学着我之前的样子,在我眼前晃了晃,问道:“这个理论上应该是放在你那里保管的吧?”
我收起恍惚的意识,摊开手掌,做了个“拿来”的手势,郑重道:“当然!”
直看着我仔仔细细地将其对折好,又小心翼翼地放到语文书的夹层后,她才又认真地问道:“说吧,给我的第一份任务是什么?”
回忆至此,我才知道她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她的“真诚”。
她给我的感觉,就是从她嘴里说出的任何话,我都可以选择无脑地相信。
所以当她真的“认可”了那份“协议”时,我才会头皮发麻。
在我已有的相识里,唯一会在同样内容的“协议”下,毫不犹豫地“签字画押”的人,或许便只剩下了婷婷。
但签字的时候,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