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意并没有想害死这个人。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主观的杀人意识，有人却因为她死了。
她沉默地把沙普尼的尸体抱了起来，放到了小床上。
“抱歉…”
现在有一个问题摆在她面前，她情感缺失的情况和她是现在的这具克隆体身体无关，可这怎么解释她记忆深处看到的肉墙和人外魔。
现实世界中没有人外魔。
最后的那有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用灵魂交换？
用谁的灵魂交换？交换了什么？
舒盈感到头痛欲裂。
“moss,说点什么转移我的注意力。”
她不能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深想，她感觉她的意识会崩溃掉。
moss沉默了片刻，说出了让人意外的一句话。
【你变了。】
“我变了？” 舒盈捂着脑袋喃喃，“为什么会这样说。”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给你的评价吗？】moss说。
舒盈的思绪被moss的问题拉回来了一些。
“是什么？”她问道。
【沉着、果断、理智、冷血以及利益至上，这是我当初给你的评价，但是你现在让我觉得，你没那么冷酷了。】
“是因为我放过了裴时他们？”
【是也不是，如果是以前的你，会对因你而死的人说一句抱歉吗？】
舒盈看看沙普尼的尸体，她刚才确实对着尸体说了一句抱歉。
【也许，代表你情绪的画作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至少彩色的部分在慢慢渲染黑白的部分。】
舒盈缓缓地直起身子，她发现了一个哗点，她是从什么时候发生改变的，好像是从进入游戏开始的。
“在你看来，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舒盈问。
【站在合作者的角度，我希望你保持理性，这个世界，到处都是你的敌人，理性的处事方式会让你活得更久，站在朋友的角度，我不希望你那么冷漠，感性的你才会让我觉得，我在和一个人交流。】
舒盈勉强地笑笑：“我好像还记得，某人当初说过‘我们是同类’，我冷漠一点不是更像你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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