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陈岩石和母亲王馥真,这辈子是指望不上了。
他们是出了名的老顽固。
当初父亲陈岩石还没退休,还是副检察长。
他都丝毫不为自己的幸福考虑。
钟正国可以帮侯亮平调去燕京,和钟小艾相聚,但他却偏不帮祁同伟调工作。
不疼自己这个女儿也就罢了。
最让陈阳想不通的,是他俩连儿子都不疼。
老两口不声不响,就把他俩的房子卖了捐了,然后自费养老金搬去养老院住。
摊上这么一对完全没把儿女当成亲生的父母。
陈阳还能说什么呢?
既然赵瑞龙有心帮衬一把,也不图回报。
陈阳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紧紧摁住挎包,陈阳心脏怦怦狂跳。
不是担心大白天的,会被出租车司机抢劫。
而是感觉自己好像腐化堕落了,居然收这么一大笔钱。
“不对,我紧张什么呢?”
“这是赵瑞龙赠予我的,并没有谋取不正当利益,我俩都不算犯罪。”
“就算被查到了,我也完全可以解释,所以……我有什么好怕的呢?”
不多时。
出租车驶抵汉东最高检家属大院。
一下车,门卫大爷就热情打招呼。
顶着炎炎烈日,脚步匆匆的步入老旧的单元楼。
拾阶而上,来到七楼。
紧闭的房门上,贴着大红色的喜字。
抬手敲了敲门,不一会儿房门从里向外的迅速推开。
还好陈阳反应够快,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要不然肯定会被结结实实撞上。
“哇,阳姐!”
陆亦可一声惊呼,难掩喜悦之情。
“你可算回来了,快,快进来!我们正打气球布置婚房呢!”
陈阳看着依旧还是不爱化妆,喜欢扎个马尾辫的陆亦可,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大大咧咧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开门要慢点儿,哪有你这么猛的往外一推的?要不是我后退得够快,肯定会被你撞得鼻血长流!”
陆亦可愣了一下,歉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