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犹豫?”季安澜面色变得冷肃,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不是,是我没想到大姑娘竟会问我这个。”
牛有福急忙张口分辩。
“我当年并不在府里当差,大姑娘母亲走的时候,我妹妹也不在夫人跟前伺候,是后来夫人去后,我们才得知夫人是生小公子难产去的。”
说着,面上几许难过,“夫人待人和气,从不打骂下人。听闻夫人去世,我和我妹妹还哭了好几场。”
若不是方才季安澜一直盯着他,细瞧他面色变幻,还真就相信了他这番说辞。
又问了一番,却是没问出有用的信息。
要么是牛有福不知内情,要么是他知内情,却埋得深不肯往外透。
要么只想着那些年外曾祖母都未查到的事,自己一个当年还人事不知的孩子,只怕更不知情,便想着继续隐瞒。
顾少晏让人把牛有福带了下去,继续关了起来。
见季安澜一个人站在檐下看着扬扬洒洒的雪花出神,在一旁远远地看着,也不出声。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瞧着象是要融入这漫天的雪花中,飘飘远去一般。直直站在那里,几许冷清,几许孤寂。
惹人心疼怜惜。恨不能上前拥她入怀,好生呵护。
又想起山顶上看到的那一幕,越发想为她查清这背后的真相,好为她肃清这一切,让她可以放心地嫁人,去过踏实安稳的日子。
她该是每天脸上都挂着笑,无忧无虑的。
不该这样眉头紧锁。
“你放心,牛有福我会命人看着。也许再关个几日,他自己就耐不住,把一些不为外人道的事说了。”
季安澜转头看他,朝他笑了笑,“多谢你了,我不好把他带回去,还要劳你费心几日。”
“与我不必这么客气。”
为她,他心甘情愿。盼她开怀,唯愿她长乐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