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牛有福不会说的。
这种要命的事,他怎么会说。他拿了银子,拿了一次,必是还想拿第二次,他不会说的。他如今也是一家老小。大姑娘要诈自己。
田姨娘强迫自己镇静了下来。
“他说了向我借银子的事了吗?”
田姨娘说完面露恳求,“大姑娘,求你别把这事跟老夫人和世子说。我典卖的东西也不是府里的,是这些年我自己存下的。”
若落了个变卖府中财产的罪名,她不死也要送去家庙。
“典当的单据我可以拿给大姑娘看,我并没有典卖府中财物……他是玉蕊的兄长,当年我和玉蕊都是夫人的陪房……”
田姨娘说起从小陪伴季安澜弹母亲的往事,说她母亲如何看重她和玉蕊……
“玉蕊兄妹俩和我都是从小被卖到温府的,如今他有难我不能见死不救,他家中的儿女也是玉蕊的侄儿侄女。我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难,让玉蕊在地底下不安心。就是夫人知道了,也要难过伤怀的。”
季安澜神色不动,静静地听着。
从前她只当田姨娘是个老实本分的,这些年被父亲和蓝氏无视,也只龟缩在自己院子,不争不抢。
但如今看来,哪有什么老实本份。
没涉及到自身利益,都老实本分,若有利益纠葛,人都是会变的。
“田姨娘,你既说玉蕊与你交好,他兄妹与你交好,那你告诉我,玉蕊是怎么死的?我母亲又是怎么死的?”
“大姑娘?”
“你也别拿那些说老的话来搪塞我。我是不听的。”
“大姑娘,什么叫说老了的话?玉蕊不是自己滑到水里溺死的吗?还有夫人,夫人不是生四公子难产才去的吗?大姑娘为何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