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受委屈,都是祁野带着她出气算账。
如果,当年没有那些事。
如果,祁野没有离开。
她或许不会因为霍知州,而成了另一个人。
可如今,她只有三个月。
对祁野的疏远,或许,才是最好的安排。
沈知意什么都没说。
她在隐隐作痛的感觉里,渐渐进入光怪陆离的梦境。
梦境里,母亲神色严厉。
“祁野是你哥哥,你还要不要脸?祁家更不是你该攀附的。知意,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她倔强而狼狈地跪在地上。
却在母亲倒下的那一刻,她结束了她短暂而隐晦的暗恋。
这一觉,沈知意睡得很沉。
祁野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半晌,却没有点烟,只目光复杂地落在沈知意的脸上。
时隔七年。
他养大的小姑娘一如既往倔强,坚强。
可她似乎藏了许多秘密,也受了不少委屈。
隔了许久。
祁野拨通电话,淡淡吩咐:“查查霍知州和知意这些年发生了什么。”
电话撂下。
他的目光又一瞬间变得柔和。
小意,哥哥在。
……
另一头。
霍知州带着霍景时回到霍家。
半夜,霍景时却发起高烧,且服了退烧药后也没有退下去。
霍知州脸色微冷:“怎么回事?”
王婶欲言又止:“少爷这是灰尘浓度过高过敏,之前夫人在少爷去这种聚会时,都会让少爷服药,这段时间夫人不在,所以少爷就没服。”
霍景时的生活起居,一向是沈知意照顾。
霍知州虽然关心儿子,却不如沈知意事无巨细。
“药呢?”
霍知州冷声道。
王婶吞吞吐吐:“药一直都是夫人保管,一时间我们找不到。”
霍知州脸色沉了又沉,他烦躁地找来家庭医生,才给霍景时喂下药。
霍景时才缓过来。
他烧得面容滚烫,就连声音都有些细小:“爸爸,我想喝妈妈做的玉米蔬菜粥。”
他从前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