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怀安翻了个白眼,不屑道:“胡说八道,我才不会做你哥的媳妇儿,施晓艳,你有神经病吧?”
施晓艳又报复性地大声吼道:“你就是个被捡来的孩子!你的亲生父母根本就不想要你!”她的声音充满了恶意和嘲笑,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对面的怀安身上。
“你胡说,你才是捡来的呢,你全家都是捡来的,施晓艳,快给我滚开。”施怀安忍无可忍回瞪着她一眼,转过头不再理睬她。
她尽管心中有气,但其实并没有真的动怒。毕竟在这座小城的街巷之间,大人们经常会开玩笑地说自己的孩子是捡来的,而捡到孩子的地方更是千奇百怪:有人说从垃圾桶里捡到的,有人说是挖红薯的时候捡到的,还有人说在厕所里发现了孩子,甚至还有人声称是在剖西瓜时意外捡到的。
这些半真半假、模棱两可的玩笑话,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会一笑而过,不会感到惊讶。因为每个家庭似乎都有着这样那样的传说和故事。
但安安却对什么媳妇之类的话很介意,内心感到无比的厌烦恶心,却又无可奈何,有的奇葩亲戚很让人无语。
稍远点的孩子们早竖着小耳朵偷听,有的调皮捣蛋的小孩子早围着河边的施耀祖蹦蹦跳跳地拍掌起哄唱起来:
“小小虫,尾巴长,娶了媳妇儿,忘了娘,饹白饼,卷砂糖,媳妇儿媳妇儿你先尝,我到后院望爹娘,爹娘来了别让尝哈哈哈……”
施耀祖的脸上泛起红晕,眉头微皱,但他并没有开口说话。每年他们都会来到大伯父家中“打秋风”,经过多年的来往,他们已经和这里的孩子们玩得很熟稔了。这些孩子都是附近的邻居,大家一起玩耍、打闹,度过了许多快乐的时光。
他比安安大四岁,是安安的堂哥。他姆妈在生耀祖之前,曾生养过两个儿子都没养活,很小便得病死了。所以把施耀祖这唯一的儿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就是全家的宝贝疙瘩。
在农村十二岁也不小了,有的订了娃娃亲,有的家里养了童养媳,十五六岁结婚的多的是,领不领结婚证没人管,但只要父母之间过了明路,摆酒请了结婚宴,那才是得到村里宗族亲戚们的承认。
父母对他的亲事很看重,一般的乡下丫头自然是不配,城里的怀安勉勉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