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如果没记错的话,出门时她的衣兜都是干净的,什么也没有,更不可能装糖果。
何况就那点兜,压根就装不下那么多糖果。
所以,她手上的糖果是哪儿来的?
根据他多年的经验,这糖果更像是凭空出现的。
当这个想法浮现在脑海里的时候,连顾岂言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脑子里像塞了团乱麻,越想越混乱,越想越超出他的认知。
“顾岂言,你说那老头儿的态度是不是很奇怪,我们明明没有得罪他,态度却那么恶劣?”
“说你傻还真是傻,没看到老人家是刻意不想让外人打听周大夫的下落吗。”
“当然能看得出来,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师父与他非亲非故,不过就是下放到靠山屯劳动改造,跟当地的村民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这也是让沈单染想不明白的一点,她迫切地想把师父找到接到沈家村,让他老人家免受皮肉之苦。
“应该是有人之前也来打听过周大夫的下落,而且还是来者不善。”
顾岂言在部队当兵多年,侦察反侦察能力极强,这点小把戏根本瞒不过他的法眼。
“难道有人想害师父?”
“这不早就知道吗,就是不知道你师父还有没有得罪别人。”
虎落平阳被犬欺,人一旦落难,就会冒出来很多人恨不能咬上一口。
“不可能!师父那么温和善良的人,怎会得罪人。”
“跟这个没关系,就比如向红兵说的那样,给人治病没治好也容易被迁怒。”
“那我就不清楚了,咱们现在就回去吗,刚才那个小男孩不是说猪圈里住着姓周的人吗,我们过去看看吧。”
“回家,晚上再回来。”
顾岂言扬起皮鞭,往毛驴屁股上又是一鞭子,驴车开始飞奔起来。
当两人赶回沈家村时,天色已经暗沉下来。
沈家村村口的大槐树下,站着一个瘦弱矮小的身影,沈单染一下子就从驴车上跳下来,朝着前方跑去。
“奶,你咋在这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