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皓月提起裙摆,悠悠走着,“我还没有找到,所以没办法告知你。”
慕蓉目视前方,淡淡一笑:“等有一日我们都寻到了其中真谛,大抵就抵达超凡脱俗的境地了。”
南宫皓月只是笑笑不语 直到走到一处向上的祭坛,树精将煤油灯放在桌面,自己则蹒跚跪地,向着大洞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诛颉问:“你祭拜的何人?”
树精上完线香后,沉重道来,“我的孩子们。”
树精起身,翻开桌面摆着的道经,“如这她所言,我确实离登仙临门一脚,昨日的雷劫,就是我引来的。”
南宫皓月丝毫不意外,大抵对人间疾苦,天道漠然的一种习以为常。慕蓉问:“你为何要引来雷劫?你知不知道钟香山顶的人都被雷劈死了?”
树精淡然一笑,眼底充满了迫不得已的无奈,“天道不仁,但我于心不忍。我虽为此地地仙,为何不能拥有正道使然的裁断。平心而论,我渡劫引来天雷,只是想惩罚这些无知而又贪婪的人类,我不觉得我错了。”
南宫皓月静静矗立,低头道:“你可知,神若伤人,便会散尽修为,即便你只是半神,也会承担这样的反噬。”
树精又释然一笑,“我也曾因此犹豫,但见我最乖的孩子被迫害,我若不做些什么,岂非对不起他们千年来对我的雨露恩泽。”
他站起身,走到了大洞边缘,向下看去,直视深渊,“我的孩子,什么都没有做错,千年来,治理云梦泽草木水流,不曾有一棵树被虫蚁啃食,亦不让花不谢败死,水流源源不绝,一片祥和康泰,原以为云梦泽能一直这样,后来人类开始大肆种植红荞。”
“红荞嗜水,一棵便能吞江纳海,小小的云梦泽被它吞食了千年,全因伯兰每日在钟香山向天祈雨,云梦泽才存活至今。而我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并没有感恩伯兰,不断拓宽天地,砍伐树木,为首的人还造了毒蜂针,磨剑刮刀,在伯兰与人类不断争吵中,伤害了那些强大但慈爱的孩子,至此,伯兰不再入云梦城,我也很少见到他们了。”
无涯捏着下巴,思索道:“很久以前,伯兰和人类就发生过冲突吗?”
“千年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