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凌郑重接过水剑,道谢之后将其融入体内。刹那间,一股清凉之感传遍全身,仿佛所有情感都被冻结。
水剑入体,不伤人,只断妄念。
自那日起,广凌如同换了一个人般。曾经那个温婉柔情的他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性格怪癖孤傲、我行我素之人。
与人交谈时,他言辞犀利,毫不留情,从不给自己和他人留下任何余地。
然而,尽管性格大变,广凌在修炼上却愈发专注。
每当他打坐之时,心中再无杂念干扰,全身心投入到对道法的领悟之中。这种心无旁骛的状态让他的修为突飞猛进。
云荷作为与广凌相熟之人,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变化。起初,她对广凌如此巨大的转变感到担忧,但看到他自此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行岔气等状况,且修行进展顺利,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也稍稍安心下来。
一日,云荷随广凌下山,途中偶然救下一只虎头犬耳,龙身狮尾的巨兽,奄奄一息趴在河道边,河下涌下他暗红的血水,看起来可怖至极。
云荷蹦蹦跳跳跑到巨兽身边,眼见他双眼臃肿,毛发脏乱,身上还有各种利爪抓痕,已经有爱食腐肉的飞虫在他身边萦绕。
云荷指着巨兽问道:“师尊,这是什么妖怪,好像受伤了。”
广凌定睛一看,一眼认出,这就是地藏王坐骑谛听,悠悠道:“谛听,冥界的避祸的瑞兽。”
云荷挥袖,将飞虫尽数驱赶,“师尊,我们救救它吧!”
广凌漠然道:“一会地藏王便会来寻他,何必多此一举,我向他传讯便好。”
云荷抿着嘴,像犯错的幼童,“师尊,您法力高强,不如先帮他疗伤吧。”
广凌依她所言,只是浅浅疗愈了他的伤口,“伤得太重,为师并未习得医术,也无能为力。”
云荷眼巴巴看着谛听,心疼得摸着他的耳朵,“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定很疼吧。”
广凌默不作声,唯有云荷絮絮叨叨,“我记得山上有种仙草,好像叫……”
广凌明白她的用意,“你说的可是仙与草。”
云荷乍起,兴奋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