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谛听送到地府时,他依旧不大服气,狠狠剜了广凌一眼。
怜山又同往日一般无二,云荷在广凌座下依旧悠哉自在。
一日,云荷在山中闲逛,偶然在后山寻到一方结界,又不知是何作为,在结界处溜达了一刻,彼时,广凌来寻,惊觉她在结界处徘徊,即刻前来劝阻。
“云荷,切勿靠近,此处生有污浊之气,已在孕育极强的生命,为师在此设立结界,就是为了预防它出来。”
云荷疑惑看着小门前,“师尊,里头有怪物啊?”
广凌点头,便将云荷带走了。
广凌时常到轩辕大帝坐下授业,云荷不喜此等场合,便待在怜山游玩。
上次在怜山摔跤的小童,名为迟渊的,隔三差五便会来寻云荷,云荷只当是收了个兄弟。
迟渊内敛,但又酷爱武学,身为神农大帝座下,他总是被别的小童压一头,永远不被上级的老道看重,随后被神农大帝发现,他不得志,在中原也毫无能会话的人。
一来二去,他觉得云荷活泼热烈,是个值得深交的好友,所以他闲暇之余,便会从中原带来些好玩意供云荷把玩,她的寝阁也堆满了小玩意。
“云荷姐姐,为什么有些人生来就是练武奇才,而有些人资质平平,就像我,连最简单的御气术都把控不好。”迟渊坐在荷塘边,吹着凉爽的秋风,意志消沉。
云荷一看,便知他在中原受了委屈,宽慰道:“也许是你还未被激发潜能,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怎的会对你另眼相待呢?”
迟渊垂头丧气道:“云荷姐姐不出怜山不知道,这人情世故最难掌控,上天从来都是不公平的,有人貌美就有人貌丑,有人生来地位高崇,也有人生来凡俗贫困,怎么会是公平的呢?”
云荷瞪大双眼,抿着唇不再说话。
“我本一腔赤诚,想要参军,奈何处处受限,唯有在神农山做个门童,何时才有出头之日。”
云荷抚慰着他的头,柔声道:“出头无门,何不另辟蹊径?”
迟渊问道:“云荷姐姐的意思是?”
云荷谨慎思考,“我不出怜山,见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