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缓缓走到化形成池塘模样的岸边,双膝跪地,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开始一心一意地忏悔起来。
事后,她后知后觉方才的无礼,悔得肠子都青了,不敢想自己还能在广凌面前有何形象了。
她可算知道,原来像广凌那般无情之人,任凭她如何撩拨也无济于事。那样一尊神像,历经风雨摧折,如何会被糖衣炮弹所诱惑呢?
但在此后 她还是时常感到心悸,看到广凌后,止不住呼吸不畅,心脏仿佛要蹦出来,眼神飘忽时,只当全然没见过他。
广凌这些时日失眠,常常想起云荷那日唐突所言,他为何斩断情根,这天地间唯有他一人心知肚明。
好在这些妄想已经不会撼动他了,不过是世俗纷扰,惊起了一些浮尘罢了。
煞气不断作祟,攻入心智,有时云荷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还醒着,只是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与她说话,她的眼皮很沉抬不起来。
广凌察觉到云梦有异,才惊觉她已煞气攻心,不由自主,他再想挽救为时已晚。
后山的煞气经过引荐,已经尽数转移到云荷体内,她此时已然入魔,没有了自主意识。
广凌拔剑与煞气对峙,怜山大殿之上二人刀剑相向,“煞气 竟敢亵渎我徒,从她的身体里出去!”
云荷此时眼神凶厉,可面部却依旧无神 她恶狠狠看着广凌,“师尊,我对你的情谊,天地可鉴,为何你不愿为我动心,哪怕一瞬也好。”
广凌剑指前方,目中再无旁骛,“你不是云荷,她不会这般与我对话。”
云荷垂下头,心中十分郁闷,“我是云荷,这些也都是我心中所想。师尊,我一人承受这些心绪,好痛苦好压抑,好像要将我活剥似的,徒儿难以忍受。”
广凌正对着她,依旧不依不饶,“修行当心静,你若心不静,难成大器。”
“我不想成什么大器。”
“我只想同师尊春宵一刻,弟子想被师尊揽入怀中。”
“无耻!”广凌义愤填膺,偏头不再看着她。
云荷流下热泪,捂着心疼不已的心脏,“师尊,原来,爱而不得这样难受,我不要再独自承受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