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情况,你肯定也知道。
站的高,身周都是阿谀奉承。
站的太高,阿谀奉承依在,不过,却会有人想要你坠入深渊。
世界上,唯有人心最难测。
人后的‘虚伪’。
为父至今还分不清,你以后也难以分清。
只有我们都离开,你姑姑才能掌管家业,从而心无旁骛的断绝情感,找到那藏在‘虚伪’下的黑暗险恶。
等她处理完这一切、也等你真正在苦寒中成长后的那一天,会有人去接你回家的……
可能,爸爸说的话有点深奥,你听不懂。
要是不懂,问你姑姑就好,她能为你解惑。
我们爷俩都‘离开了’。
但,你是暂时离开,爸爸却是…永远离开……
看到这,纪小龙看着信封的眸光,已不再那么清晰,完全不受控制地覆上一阵湿润的迷蒙。
眼角早已有些湿润,看到接下来的话,纪小龙却是不禁勾唇一笑:
臭小子,你现在肯定被老子感动得热泪盈眶了。
抬头看天,止住眼泪。
堂堂七尺男儿,流血不流泪。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再也见不到你爹我而已。
这么多年,你都扛过来了。
到这时候,也别丢面。
我纪思惘的儿子,不会…也不可能那么怯弱……
到这,已经是信封的末句了。
这时,一阵微微的轻哽声从耳边传来。
纪小龙目光浮过。
只见,纪今雪正不断哽咽地擦着眼角。
纪小龙向茶几看去,快速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轻声安慰道:“小姑,先拿纸巾擦擦……”
“嗯……”纪今雪带着泣音轻应一声,接过他的纸巾。
纪小龙右手攥着信封,左手抬起轻轻拍着纪今雪的肩膀,同时向右侧看去,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纪亦仙的目光,早已看向他,神情平静,缓缓开口道:“不用问我,你能看得懂的。”
纪小龙轻轻摇头,凝重说道:“姑姑,要不…你也别什么都强忍着了,该悲伤就悲伤,想发泄就发泄,要哭就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