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捐给江池了。”
“对,他是我未婚夫,但我后悔了,我不想捐给他了。”
……
确认身份,过了手续。
挂电话前,机构工作人员这样问了一句:“陈小姐,那你既然要改,还有别的捐赠人选吗?”
陈心念顿了顿。
是啊,有别的人吗?
可悲的是除了江池,别说是捐赠的人,现在连她要自杀,一个能来帮收尸的人都没有!
这时,陈心念猛地想起前段时间新闻有个很有名的眼科被医闹结果伤了角膜导致单眼失明的医生。
“有一个。”她开口。
工作人员: “您说下名字,我帮您录入系统,”
“祁愈安,”
女孩软糯而坚定地报出三个字。
“我想捐给他!”
女孩说完,电话里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
“祁医生……”
那头似乎不止两个人,而虚弱到极致的女孩已经没有无力再听他们对话了。
事情已经交代完了。
她,该去死了。
等她一死,她的角膜就可以捐给这位姓祁的医生了。
听说他医术高超、医德高尚;希望她卑微的生命结束以后,可以通过他拯救更多的人吧!
想到这里,女孩从桌子上拿起刀片——
刀子划过大理石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失血的感觉使她浑身发冷。
来自死亡本能的恐惧,终于让女孩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
“医生……”
“人死后尸体放太久没人管角膜会不会坏啊?”
“我感觉不太舒服,可能快要死了……”
“我没有亲人,朋友……”
也没有爱人。
“可不可以……”
有人来管管我啊。
咕噜噜,手机掉到了一边。
已经不到七十斤的女孩抱着自己蜷缩在沙发上。
这一生,原来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是那么地愚蠢;
连到最后捐赠自己的器官,都得不到一丁点怜惜!
下一世、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