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看着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还敢腆着那张老脸跟自己要钱?
他深吸一口气,不能发怒,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小不忍则乱大谋,易忠海想到这儿,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劝慰道:
“老阎,别着急上火的,不就是个眼镜腿儿嘛,我赔你还不成,这都不是事儿!
“不过,你可不能让王国成白打了!咱们也报军管会!非得把这个王国成抓起来!”
“嘶!”
阎埠贵顾不上疼痛,一把抓住易忠海,哀求道:
“老易,可不能报军管会啊!”
易忠海问:“为什么?”
阎埠贵羞红了脸,嘟囔道:“咱们院子里那些人,良心都坏了!他们竟然说,说……唉……”
易忠海急了:“你倒是说啊!”
阎埠贵:“他们说是我非礼王大妈在先,人家王国成看见亲妈挨欺负,就是弄死我,军管会也会宽大处理,何况只是打我一顿?
“还有赵大勇他媳妇儿,竟然说要去我工作的学校问问,说我算什么老师!”
说到这儿,阎埠贵惶恐的拉住易忠海:
“老易,这事儿可千万不能捅出去啊!要是捅出去了,估计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我不像你们,手里有技术,再怎么着,厂里也会给你们几分面子!
“可我不一样啊!我一个旧社会留用人员,老式教育教出来老学究,一个不小心就得被学校赶出来!
“老易,你就算为了我,千万不能报官啊!”
易忠海生气的说道:“说你非礼王大妈,这都是没影儿的事儿,咱们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
“众口铄金啊!老易,众口铄金啊!”阎埠贵抱怨道,“我算看清楚了,这个院子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对付咱们仨,那是团结的很啊,也积极的很啊,老易,千万别报官,咱们院的人最会颠倒是非、混淆黑白!”
易忠海听了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他不禁喊道:“这群禽兽!”
易忠海从阎埠贵家出来,就去了聋老太那里。他轻轻的敲了门,听见一声“进”,这才恭恭敬敬的进了屋。
聋老太看了易忠海一眼,说道:“怎么?进行的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