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行远坐在靠墙的一对短沙发上,萧市长坐在我们对面的一条转椅上。
张行远掏烟,想要起身去发,我咳嗽一声——提醒在书房这么狭小的空间,就不要发烟了。
张行远端端正正地坐着。
萧市长问:“你是晓东的同学。”
“对,我们是高中同学。”
“学什么?”
“学中文。”
“在乡里工作了一年?”
“对。当时县里舒书记说,所有师范类毕业生,必须到乡村中学工作三年,才允许调动。”
“你现在从事什么工作?”
“晓东原来管的那一块,就是外联工作,主要联系省里聘请的老师来中心上课。”
“你觉得省里的教师水平高吗?”
“相比市里的高一些。省里的老师接触面更广,比如给我们上市场经济学的任教授,他还给省委常委上课。”
讲到这儿,我的插话:“任教授是省委党校的教研室主任,确实给省委中心组上课,每年上一两场。”
萧市长点了点头,说道:
“好,马上就是大年三十了,明天要回家吧?”
我知道这是送客,便说:“对,朋友有便车。”
从萧市长家告辞出来,两人一起回到我的宿舍。
我说:“这次见个面,就叫面熟。他不会跟你谈很多话,但以后,我们就可以到他家去坐坐。”
“去他办公室不方便,是吧?”
“你一定要分清办公室和家里是两种环境。跟你今后娶个老婆是一回事,在外面不能搂抱,在家里随便抱。”
行远哈哈大笑。
我说:“一鼓作气,把最后一份礼物送完。”
两人各提了自己的一份,敲开李老的门。
李老见我们提着礼物,进门后说道:“我能吃多少,你们两个送这么多东西。”
我不管这些,就给他一一装进冰箱。
然后,我和行远就到书屋坐坐。
礼物也送完了,我和行远都很轻松。
快要过年,师父有人陪,他也很高兴,于是,我们就东拉西扯。
一旦漫谈开去,就变成了一场无主题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