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见他乱牵线,将水壶搁桌子上,义正言辞:“我有媳妇了。”
“啊?邢哥你结婚了啊?”
“至于这么惊讶吗?”他长得像没媳妇儿的人吗?
小周挠挠后颈:“不惊讶,就是觉得可惜。那小陈同志长得可漂亮了。”
邢烈不以为然:“再漂亮也不可能有我媳妇漂亮。”
“真的吗?小陈都已经那么漂亮了,邢哥你媳妇儿要是比她还要美,那岂不成了仙女?”小周有点不信,觉得他吹大发了。
邢烈懒得把一般的庸脂俗粉拿来跟白梨比较:“反正其他女同志不可能比我媳妇儿漂亮。”
小周还是站在小陈同志这边:“小陈这几天头不梳,脸不洗,都能看得出来是个美人儿,打扮一下估计更好看,哦对,人家还是大学生呢,听说是跟着学校一起来义务救援的,你看看,有文凭,又有善心,还长得美!多稀罕啊!”
邢烈拧毛巾的手一停:“大学生?”
“是啊。”
“哪个大学的?从哪里来的?”
“那就不知道了,”小周只是听其他医护人员说的,“而且我看他小陈家境应该也不错。”
“家境不错你也能看出来?”
这几天,每个人都是几天几夜不洗澡,穿得脏兮兮,跟逃荒的乞丐似的,怎么看得出家境?
小陈说:“我看小陈戴着个玉坠,我没见过世面都觉得贵气。”
邢烈身躯微微一动,站直,放下毛巾,走到小周跟前。
小周还没回过神,衣领被他一攥,拎起来几寸,只听男人嗓音克制着不经意的颤抖:
“玉坠?是不是一个没有任何图案的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