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紧急刹车,单脚落地,借着微弱的路灯看清楚面前人,脸色一变:
“邱国梁?……你怎么会在这里?”
邱国梁在邢家附近蹲守了几天,难得等到她一个人落单出来,还是大晚上,舒了口气,再看着眼前的白梨,短短一年不到,比镇子上出落得似乎更水灵,眉眼间的娇媚比昔日更盛,就像绽开的花朵。
一看就知道在城里吃香喝辣,养尊处优,被邢家养得极好。
他心情五味杂陈,说不出的复杂。
又酸,又嫉,又悔,又有说不出的恨意。
毕竟,要不是她找出证据,他陷害邢烈的事,也不会曝光,更不会坐牢。
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害了他,毁了她的前途。
他唇边冷意弥漫: “我假释了。”
白梨知道他来者不善,懒得多说,准备骑车离开,他一把握住自行车龙头,不让她走:“咱们好歹也差点成了夫妻,至于吗。我只想和你说几句话。”
白梨余光前后看了看,这个时间,这个地方不会有人,他一个坐过牢的,再不比以前,强行反抗,触怒了他,到头来也是自己吃亏,只说:“你想说什么。”
邱国梁歪了歪头,“要不是你帮邢烈,我也不可能坐牢,我现在前途毁了,哪家单位都不会用我了,想去南洋做生意,但做生意需要本钱,你给我一万块钱,就当补偿。我就走,从此消失在你眼前,你想看见我都难。”
看见白梨过得这么滋润,他觉得要五千都嫌少了。
依白梨现在的背景,起码得要个一万。
白梨冷笑,坐了牢的人,和以前果然不一样了。
以前的邱国梁就算再垃圾,好歹自恃是个大学生,还是有点自尊心的,现在的他,跟街边的无赖有什么区别?
她平静:“麻烦你弄清楚,是你先诬陷邢烈在先,我才会帮他揭露真相,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你还好意思找我要补偿?邱国梁,你要脸吗。”
邱国梁愤怒地握紧了车把手:“要不是你看上邢烈,对着邢烈投怀送抱,我会不服气,跑去陷害他?要不是你这红颜祸水,我也不会得罪邢烈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