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的听力普遍不是太好，孟明珠贴心地点开了免提。
两声长音过后，电话被接通，孟馨的声音传来：“喂？”
田淑贞：“是我。”
“……奶奶？”
“嗯。”田淑贞的声音严厉，“孟馨，明珠叫你今晚回家里来吃饭，你为什么不愿意回？”
手机那头的女孩迟疑了一秒：“奶奶，我没有不愿意……”
“还说没有？”田淑贞的音量提高了几分，“明珠都已经告诉我了，她叫你回家吃晚饭，你不仅不回，还说明珠的不是。”
“奶奶，我真的不知道……”
“孟馨。”田淑贞皱眉，“犯错没关系，但重要的是能够知错就改，而不是狡辩。”
手机那头沉默了。
田淑贞把这沉默当作是默认，正要继续教育孙女，突然听到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孟明珠在说话。
田淑贞愣了一下，意识到这应该是放的录音，毕竟真正的孟明珠此刻就在她身边。
只听电话里的“孟明珠”说道：“我问你，我让你在体育课上给孟馨一点教训，你动手了吗？”
录音播放完毕，孟家的客厅里一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