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击中了一般,像是有人在顷刻之间就攥紧了自己的心脏让她呼吸不畅,像是溺水的最后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有那么多未完成的遗憾。
南隐以为晚饭之前的那一次见面已经让自己看到了永远都不可能看到的沈灼言的另一面,她以为沈灼言的疲惫和颓废也不过如此了,可此时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沈灼言比之前看到的还要让人诧异千万倍。
这明明应该是一个意气风发,拥有着绝无仅有风采的人,他应该风轻云淡,应该温文尔雅,应该淡然自若间掌控一切,他从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可是现在呢?
他抱着南隐的衣服,蜷缩在黑暗的一个角落,难过的像个孩子。
南隐只是看着他,就慢慢地红了眼眶。
他似是睡着了,一直没有意识到身边有人,又或者说长久以来的幻觉让他对什么都很迟钝,变得怀疑且不相信。
南隐慢慢地蹲下身来,将沈灼言看的更仔细一些,或许是视线太过灼热,以至于迟钝的沈灼言也终于慢慢发现什么,慢慢睁开眼睛看了过来,他还是和之前在走廊上遇到南隐的时候一样,认为这也是幻觉一场。
他没有特别鲜明的情绪,看还是看着南隐笑起来:“今天我看到你两次了。”
他好像很满足,即便是幻觉,好像也很满足。
只要是南隐,只要看得到南隐,哪怕是幻觉,沈灼言也是欢喜的。
“以前能看到几次?”南隐轻声问他。
“很少。”沈灼言说:“她不太想见到我,所以很少来找我。”
南隐的喉咙像是被哽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本想压制住的眼泪也失控般的落下,这一幕让沈灼言终于是有了点情绪,他放下怀里抱着的衣服凑过来,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却克制的没有去碰触,他仔仔细细的看她,看起来有些着急,但更多的是心疼,他说:
“别哭。”
南隐也不想哭,这实在看起来很狼狈,可有些事情根本不是她可以控制得住的。
“为什么在衣柜里?”
“有南南的味道。”沈灼言半跪在地上看着她,近乎固执的说:“别哭了,好吗?不想看你哭,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