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盛海又转身出去。
李太医见此架势,已然明白了过来。
萧胤这哪里是关心贤妃的身子,分明就是对她这胎的小产心存疑虑,这才会让全太医院的太医去试探。
想到这里,李太医头上的汗已经不受控制,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他有些紧张仓皇地用袖子擦拭,这一举动刚好落在了虞江寻的眼里。
虞江寻忽然开口问:“说起来,高太医昨日诊出了这一问题,怎么不见李太医说?难不成李太医没发现?”
李太医的脸白了一瞬,正要开口解释,又被虞江寻含笑打断。
“陛下,就嫔妾所知,贤妃娘娘的喜脉正是眼前这位李太医诊出来的,而且往后的这几日,都是李太医负责照看贤妃娘娘这胎。”
“按理来说,他应当才是最清楚娘娘身子状况的人,怎么会连这么明显的脉象问题都没有发现呢?”
她的轻声细语,化成利箭,密密麻麻地扎在李太医的身上。
他的声音都打着哆嗦,道:“陛下,微臣其实其实也察觉到了,但昨日情况混乱,微臣想的都是要怎么保住贤妃娘娘的胎,所以忽略了这一小小的问题啊。”
虞江寻没有直接和他对话,反而看着萧胤,轻声道:“陛下,他竟然说这是小问题,嫔妾实在不理解,为何高太医就深觉奇怪,到了李太医这里,他应该是最认真的人,却偏偏说这是小问题。”
萧胤眯起双眼,显然怀疑起了李太医。
李太医跪在地上,只觉得时间过得格外煎熬。
终于,一众太医赶了过来。
萧胤问:“怎么样?”
众人面面相觑,其中最为年长的太医主动站起来,说:
“陛下,微臣等人前去时,贤妃娘娘格外排斥,之后经过周公公的劝说,微臣一搭脉,发觉贤妃娘娘正来着月信”
萧胤听过后,面无表情。
虞江寻继续道:“陛下,嫔妾不知,这世上难不成有什么药,喝了之后便能营造出假孕的样子来,脉象甚至能骗过太医。”
那太医回应道:“虞婕妤所问的,微臣认为,这世上的确有这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