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重重磕头,额头上的伤再次裂开,汩汩流着鲜血,印在地砖上。
面对此情此景,周胜海不忍地将视线偏了过去。
萧胤的声音中染了几分愠怒:“你告诉朕,贤妃这么做的目的,难不成就仅仅只是为了陷害婕妤偷了东西吗?!”
宫女哭着说:“一开始是这样,可是后来又变成了陷害茯苓,奴婢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奴婢只负责把步摇偷偷放进去。”
事到如今,哪怕萧胤再不愿意相信,心里也有九成的肯定,认为贤妃就是在假孕了。
毕竟,一个怀有身孕的人,自己都只会好生护着自己,怎可能在这种时候找别人的麻烦。
而且还是这种偷了东西的小事。
就算她诬陷成功了,虞江寻最多会为此接受克扣俸禄的惩罚。
那么她大费周章地做这件事,就毫无意义。
除非她是为了设下更大的一个圈套。
譬如通过这件事,让所有人都认为她虞江寻讨厌贤妃,不是良善之人。
那么推倒她致使她小产这件事,也就变得格外合理了。
想到这里,萧胤心里涌出浓厚的失望。
他知道贤妃一向娇纵,平日里也会恃强凌弱。
可他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次,她做得实在太过分了。
宫女见萧胤许久不开口,周身的氛围却越来越冷,连忙道:“奴婢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欺瞒陛下,还求陛下放过奴婢一条贱命!”
萧胤好似没有听到她的求饶一般,语气格外淡漠。
“拖下去,杀了。”
随意到仿佛只是碾死一只蚂蚁。
立即有人上前,死死捂住了宫女试图求饶的嘴,将她快速拖了下去。
看着宫女绝望死寂的眼神,虞江寻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萧胤立即注意到了她这一细微的动作,低声道:“宫里不能留这样的宫女,你可明白?”
虞江寻自然是明白的。
她只是一时间忘记了身旁男人手中的权力究竟有多大。
她轻轻嗯了一声,随后问:“陛下,那现在要怎么做?”
萧胤道:“她说的应当都是真的,只不过就算现在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