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围猎之事江家已言明不再追究,你不必太过在意。”
于是殷浔咳了两声,红了双颊,“并非围猎,而是上回皇奶奶寿宴,江四小姐受人陷害,恰巧与我撞上。”
于是江秦被急急召入宫中,一问便知确有其事,甚至还得到了不少细节,猜到了幕后的推手。
皇后。
倒难得做了件有用的事。
“那朕便封你做文王,将江四小姐许给你做王妃如何?”一下便剥除了世家大豪联姻的一颗隐雷,皇帝语气也柔和了不少。
殷浔却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当着二人的面下跪,额头磕的砰砰响。
“儿臣自知先天不足,又不通文武,配不上江四小姐。还请父皇不必念及儿臣,三思而行。”
“我来此处,也并非为了逼迫四小姐嫁于我。”
他的衣裳相当单薄,青色的外袍上浅色的细竹似是在嘲讽,嘲笑他不堪风雨,自甘堕落。
比起丰神俊朗的太子与玉树临风的二皇子,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就是其余不大出彩的皇子,比起他来都称得上一句出挑。
江秦实在看不上他,可现今他将自己压的太低,江秦反倒说不出什么来了。
不仅如此,他还得夸两句。
“七殿下不必妄自菲薄,殿下两次救下小女,可见殿下实为英勇不拘之人,只是……”只是你说不是为了逼迫,谁信?
“若真如相爷所说便好,只可惜,我只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我今日来此,实则是想请父皇开恩,将儿臣赐给江四小姐。”他依旧跪着,头埋在地上,说到最后,声音里甚至带了几分气音,带着恳求。
半点没有皇子的尊贵。
上面还沉醉于大患已除的皇帝还没来得及在没人的地方笑两声,笑意便尽数转移。
他甚至捏了边上的玉砚,气愤的砸在地上,砚台摔得粉碎的同时,碎片弹到青年额角,留下一道血痕。
“老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赐?这不是上赶着给江家那个江四当玩意儿吗!
殷浔依旧没抬头,只是说,“请父皇开恩。”
于是殿内一下安静到显得危险。
江秦暗地里偷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