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个晚上,我都是在卜晓菲和秋阳的卧室里度过的,起初我以为是因为我住进来秋阳不方便回来,可是从卜晓菲郁郁寡欢的表情里我好像看出了一些端倪。
“秋阳上班的地方离这有多远?”我问卜晓菲。
“没多远,坐公交车需要一个小时。”卜晓菲的嗓音低沉。
“他平时几天回来一次?”
“两三天回来一次。”她把脸转向了窗外。
“晓菲,如果有啥事不要瞒你姐。”
“姐,没有啥事。”
“你把脸转过来看着我,”她没有听从我的吩咐,顷刻间我似乎听到了她轻微的抽泣声,我转动她的身体以便让她正对着我,这时她的眼泪已经雨水般滑落脸颊,我把她抱在怀里说:“姐知道你肯定受委屈了。”
“姐,秋阳已经三个月没回来住了,每次给他打电话,他都借口说厂里工作忙,没时间回来,我去厂里找他他也不让。”她说罢,嚎啕大哭起来。
“这么长时间了,我上个月给你打电话你咋不告诉我?”
“你工作也挺忙的,我不想让你为我们俩的事操心。”
“傻妮子,我是你姐,你的事就是咱家里的事。我明天就去找秋阳,真是欠揍,还反了他了,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从卧室出来之后我走进了母亲的卧室,我父母和秋阳他们租住的是一套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子,平时然然是跟我父母住在一间卧室,我来了之后然然就跟着我睡了。作为父母的女儿,并且又是出过一次嫁的女儿,我知道很多事我是不好发言的,但在卜晓菲和秋阳的问题上,我还是忍不住想多说几句,我埋怨我父母为什么不管教一下秋阳。我父母说也不是没劝导,奈何秋阳不听话,这么大人了,总不能像小时候拿棍子满街撵着打,那也不像个样子。我说他们这样做真是辜负了卜晓菲这么好的女孩,说完我返回到卜晓菲的卧室,当着卜晓菲的面我给秋阳打了个电话,狠狠把他批评了一顿。
然然进的是一所私立幼儿园,说是幼儿园,其实和托管所没有多大区别,因为平时没有节假日。这是一所专门为在外务工人员成立的幼儿园,他们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