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赶紧拨通了章文理的手机,我要把我恢复自由身的消息告诉他,电话接通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并且这个声音听着是那么耳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张缓的声音。果不其然在我犹豫该怎么开口讲话时,张缓给我打了声招呼,我想或许章文理在店里忙着呢,要不然他应该有功夫接听我给他打的电话,可是我的揣测似乎偏离了轨道,因为接下来我听到张缓喊出了情意绵绵的三个字——亲爱的。
章文理接通电话之后我没有当即告诉他我目前的状况和我的想法,而是首先询问了他和张缓的情况,他如实说他和张缓在一起了,如果之前张海真和他在一起只是让我充满了伤心,那么这次张缓和他在一起已经让我对未来失去了希望。章文理说那天在宾馆我离开他之后,他痛不欲生,在店内的房间里像死尸一样不吃不喝的躺着,当时的张缓恰巧和他一样痛不欲生,因为谭会居然瞒着她和另外一个女孩领了结婚证,于是他们这两个失意的人在房间里一边喝酒一边互诉苦楚,喝到醉意朦胧,两人相拥睡在了一起。
在章文理讲述的过程中,我早已泪眼模糊,当他询问我给他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已经无法发出任何言辞了。过了一会儿章文理给我打过来一个电话,我刚接通他哽咽着说:“为什么会这样?”我想他应该从刘芬的口中得知了我的状况,我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他在问我,但更多的是在问苍天,为什么苍天总是拿我们俩的感情来戏弄?
秋阳把我从卜村接回来后便和秋云一起贴对联了,一旁的然然满眼稀罕的不停追问她两个舅舅在干嘛?他们俩不厌其烦的回答说贴对联,然然又问贴对联干嘛?秋阳回答说因为过年了,所以贴对联。然后秋云看着贴好的一副对联念了起来:“春到年到好运到,福来财来富贵来,万事如意。”不知何年何月我们家的日子才能如对联上所说,我望着蹦蹦跳跳无忧无虑的然然,陷入了短暂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