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被家里硬塞来的妻子,他只有满心厌恶。
祁景晔一扫电视屏幕,挑眉轻笑,“既然已经知道了,也不必我多费口舌了。”
“看在你照顾我三年的份上,我会给你一百万,从祁家搬出去,今后别让我在黎城再看见你。”
说话时,祁景晔俊俏的眉眼满是掩不住的嫌恶,甚至连气都不敢大喘,生怕被这乡下老婆的气味沾染似的。
从始至终,楚晚晚只垂头坐在床上,一眼看不尽的懦弱模样。
可她唇角讥讽的弧度不减,心里都将祁景晔捅成了筛子。
她的三年,只值一百万?
糊弄谁呢?
“我不同意。”
楚晚晚抬头,一双清冷眸中满是坚定。
不同于热情洋溢的楚清月。
楚晚晚生来一张冷淡面孔,天上月似的高不可攀。
第一眼见到楚晚晚时,祁景晔甚至不敢信眼前这个白嫩水灵的女人,会是乡下长大的。
可哪怕再好,在他心里也不及清月万分之一。
“你不同意有用吗?”
祁景晔一声冷笑,似是看穿楚晚晚的小算盘。
“我们连结婚证都没领,就算我一分不给,你又能怎么样?”
“三百万,这是最后的数字,别挑战我的耐心。”
“这本就是你欠清月的!”
祁景晔冷冷丢下一句,随后带着一身不耐烦摔门离去。
别墅里再次恢复一片寂静。
楚晚晚彻底不再遮掩,冷若冰霜的面孔上,唯独唇角勾着瘆人的冷笑。
她欠楚清月的?
可笑,分明是那一家人欠她的!
楚清月出生后体弱,家中找了大师算命,说收养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孩为她挡灾。
于是,在福利院好吃好住的楚晚晚被楚家收养了。
为了挡灾,她被楚家丢到鸟不拉屎的贫困山村,隔三岔五还要给楚清月当移动血库。
如果不是遇见了师父,她怕是都没法活着从那个小山村出来。
她哪里就需要偿还楚清月了?
祁景晔昏迷这三年,她忙前忙后照顾家里,就连公司大小事务都是她一手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