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走了没一会儿,一直沉默着的白子画也提前退了席,他实在放心不下微生磬。
再找到四个人的时候是在微生磬原本寝殿的小院里,院中草木扶疏,桃花灼灼、凤凰木也开到了极致,昂首振翅宛如真凤降临;流苏树开的正好,花瓣纷纷扬扬落下像是下了一场大雪。
白子画到了院前却有些怯步了,只是看着院中推杯换盏的几人。
微生磬换下了那身繁复的礼服,外着优昙瑞色的圆领短袖,底下就是一件白色窄袖中衣以及同色护腕,长发罕见地用银冠半束,手里拈着瓷杯,一副拿不稳的样子。
“微生,你是不是跟尊上吵架了?”霓漫天压低声音问道,眼中满是好奇。
“你才知道啊,瞒的挺好,”后一句微生磬说的很小声,近如霓漫天也听不清她在叽里咕噜什么。
“你真是太敢了,”霓漫天感慨万千,能这么跟尊上对着干还一点事没有的除了微生磬也没谁了吧?
“哼,你是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混账话!”微生磬冷哼一声,眸中俱是冷意。
把在外面偷听的白子画说得相当羞耻,没想到少仪居然这么记仇,看样子是真的冒犯到她了。
“说了什么?”一席话引来了三个人的兴趣,纷纷用求知若渴的眼神看着她,等着微生磬来答疑解惑。
这可太有意思了,冷若冰霜、严于律己的白子画竟然也有说“混账话”的时候,这可是六界奇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