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摩严也是懊悔,怎么就把这么个闹腾鬼给送到子画座下了呢?现在全长留都没人能拿得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骑在所有人头上作威作福。
二人到了戒律阁后,戒律阁首座谢杳立刻赶来迎接,可算是找到能降住那个祖宗的人了!
“微生磬呢?”摩严环顾四周后并没有在正殿找到人,只有一排排刑器兀自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烛火摇曳,看着威严且森冷。
“回尊上世尊,在静室里,”谢杳虽然辈分比微生磬大却并不敢在她面前托大,叫“神女”又不像自家人,直呼其名又显得不尊重人,只好含糊地略过了她的名讳。
“她什么时候来的?”白子画冷着一张脸问道,身上的气势不怒自威,把谢杳震得额头冷汗直流,连忙回答道:
“回尊上,半个月前的晚上。先是在正殿跪了半个晚上,老夫看不下去便特地为她辟出了一间静室。”
白子画刚想问可有按时服药的话却又让他咽了回去,微生磬的病情不能被太多人知道,只好拂袖而去,摩严在后面紧紧跟着。
身后,被丢下的戒律阁首座谢杳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心说尊上的威势真是越来越强了,静室的那位祖宗果然不能惹。
白子画又气又急,走路的速度相当快,身后的摩严跟着也相当费劲,胡子一翘一翘的,看着像个奋力追赶闹脾气儿子的老父亲。
也不怪微生磬老是会在脑海里把摩严塑造成一个老父亲,摩严日常保持的就是一副中年暴躁大叔的模样;
且他居长对两个师弟极为爱护,还是是白子画的事业粉毒唯,所以两个人在微生磬脑海里同框的时候就是小儿子和他操心的老父亲形象。
待二人一打开静室的门就看到本该跪着思过的微生磬并没有跪着,而是站起来将一箱子品种不一的菩提子给倒到了地上。
汉白玉铺就的地板上琳琅满目地躺着各种没穿孔的菩提子,微生磬站在这一地狼藉里一拂袖,满地的菩提子就都飘了起来,浮在半空组成了一片浩瀚无垠的星空。
门外的白子画和摩严都被看呆了,眼神一错也不错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