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前辈嘴角微微上扬，似有笑意，却很快平静下来，这一细节被韩光捕捉到。
“前辈笑什么？”
“没什么，传闻你并无复仇之心，为何还要询问？”
韩光努力把自己表现的平静，想把自己当成一个旁观者，再去判断对错。
“我只是好奇，一个连化神强者都没有的国度，哪里来的胆子割地为王，不向神灵纳贡，又为什么中州这么多神灵选择默许，又为什么这么多势力，这么多大能参与屠杀？”
这话让杨前辈眉头一皱，再次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这公子哥虽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可并非真的没脑子。
他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都选择了隐忍。
“我生时神古盟约签订不过两千年，处处流传着上神的传说，你是上神的继承人！
你很清楚，有一天你会超过当世所有的神灵，待到你成长起来，复仇无非抬手之事，所以现在的你，确实不想报仇。”
“报或不报其实没那么重要，我真正想知道的，其实只是个真相。”
随后，杨前辈闭口不言，几次欲言又止，在一番思索之后像是做了某种决定。
“此事与神树复苏有关！”
韩光闻言一震，这绝不是巧合。
若高洛一国被灭牵扯到神树复苏，而楚长歌有意引导自己去往北域雪原，也是关于神树复苏，定然不是巧合。
“前辈可能细说？”
“传闻，中州的神树曾在火海草原上，隶属一个名叫星神宗的宗门的势力范围，后不知何原因，你师傅与天穹老祖灭了这宗门，当时的中州诸神陨落，神树也就此枯萎，直到三百多年前才有神树复苏的消息传出”
“师祖母慎言！”
远在天启道场与三神饮酒的庄天启，以韩神魂传音打断其谈话。
“刚刚好，刚刚好，刚刚好！”
杨前辈听闻不以为意，杵着拐杖站起身了，一连说了三句刚刚好。
这让韩光无比疑惑，起初以为只是神灵默许屠杀，中州诸神对此事并无过多知晓，现在看来不止于此！
“清儿，扶我回屋。”
“前辈，能否全部告知？”